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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未整理的讲话记录
雷雨声叫着门（英语？）：
最近有不少流言斐语，恶语中伤，而被攻击的对象居然是我心目中至高无尚的出版社。反了，简直是反了！这还得了？必须挞伐，猛烈的批判，不如此，不能正视听，平民惯，不能重挫那些自以为是的人。既然出版社不愿出面，那就算我自告奋勇吧，不当的地方……我想，不会有什么不当的地方的，很有自觉性，很有修养，很有些那个。
我只谈几点，时间不会太长，有人想借此机会梦周公怕是有点来不及哟。咕嘟咕嘟……咯（喝水声）
第一， 纸张印刷质量问题。
啪！（拍桌子声）哎哟！（小声）有那么些人活得不耐烦，我们德高望重处在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北京的人美社都敢攻击，吃"伟哥"给撑的？嗳！要是在"文革"那阵，我早整得你们肠破血流了。说人家印刷质量差，还把津美，沪美也烩在一块儿骂。我说你们真是吃饱了没事干？那去把煤球洗白啥！
我倒要问问，你们有什么资格批评人家？你们中哪位是社长的舅子？哪位是新闻出版署的门房？没有吧？那干嘛还这么凶巴巴？出版社 精神文明的阵地，革命教育的窗口，出书是本行。照说这传统型的连环画人家没打算出，还不是你们在那儿喳喳呼呼一把鼻涕一把泪又是磕头又是跪的请愿啦，责备啦，看着你们可怜，想着你们心酸，瞧瞧这市场还有那么点需求，人家才迫不得已再版了一点，你们知道那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吗？老编门为了选材，没少与你们宴谈，这费用不是人家"出血"？我看在座的就有刚吃了人家宴请满嘴牛油拿着"得宝"舍不得开（擦）的人嘛。嗳！人家十过家门而不入，把资料室翻个顶朝天是常有的事儿，弄得满身尘士矽肺病，吃血旺的钱是你掏的？个个变成"白毛男"瘦成跟猴精似的，理乐用说那戴闪光、曲光、青光、反光、折光、扫光眼镜人士比例之高了。可能你们没有听说，曾有一个史编辑为找到一本好书的原稿而高兴得跳楼。好险呀，幸亏他站在负一楼向下跳，说是伸展一下他久已僵直的骨骆。这些都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一个信念支撑他们，那就是"为了连环画的复兴，为了连友的幸福而努力奋斗"。这种条幅哪个出版社没有？你们就是视而不见。为了你们这点所谓"小小"的要求，人家刻苦编书，日以继夜，没少吃猪肝、黄喉、牛鞭、马尾、鱼眼、虎皮……（吃哪儿补哪嘛）。什么？有两样不能吃，马尾、虎皮？哦！我说错了，是鸡尾……酒，麸皮。嗳，这些东西哪位抢着买了单？都不说话了？！
话说回来，那印刷质量是人家能控制的吗？出版社是出版社，印刷厂是印刷厂，关他们鸟事！（台下有人哄笑）安静，安静！什么错了？最终应由出版社把关？对不起，我得问问再主。行乐谈这个。我说，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连环画不就是个拿来看看玩，顺带受点教化的东西嘛。人家出版社怎会专门为了你们连友要收藏去精心制作，你要他精心制作也可以，拿印钞纸好吗？还带防伪功能，你买得起吗！嘿嘿，拿收藏品的标准去要求人家，是不是太冷血了点，就元钱一本的书，能让他好到哪里去，已经不错了，别那么吹毛求"屁"（疵）好不好（哄堂大笑）。
据说大可堂的书很精，大开本、宣纸、盒装，人家那才叫为收藏特制。贵是贵点，物有所值嘛。噫！我就奇怪了，怎么没人去哄抢。这边说人家出版社印得不好，又像苍蝇一样嗡嗡地去围着，到底哪个脑壳有问题。不要动不动就骂什么断线了；模糊了；复印稿制版了；纸张太差了；像盗版了，你们要换一个角度去思维，你们会发现，这是很具有版本价值的哟。你们想想，如果这书老是一个面孔一丝不差周而复始，那有什么意思，可做成现在这样就不同了，这叫"残缺美"，懂吗？还可以增加你们的研究课题嘛！可惜呀，可惜！热脸撞上冷屁股，本是学雷锋却被当成学"雷轰"，人人避而远之，这真是何苦来哉！咕嘟（喝水）。
第二，说说开本问题。
连环画有统一标准吗？没有。既然宪法也没讲；国务院公报没说，新闻出版署也懒得下文，那出版社自行其事不为过吧！不违法吧！那么你们连友又当哪门子法官在那儿指手划脚，说三道四呢。大家知道，64开、60开是常用开本，因为它很经济实惠，现在弄成50开、48开、32开等完全是我们的生活比蜜甜完美写照嘛。这叫进步，叫提高。有人说50开把画面拉长使人物变形了，我完全赞成，这是时代特征。所谓"瘦身男女"风靡亚洲嘛。你们太落后，小心被时代抛弃哟。现在是什么时代了，追求的是骨感美、恐怖美；胖有胖得糊涂，瘦要瘦得彻底。为什么有人想把皮肤晒黑，那是羡慕人家非洲人健康。古代不也有朝代追求以瘦为美吗？历史发展的规律就是反反复昨打翻重来。人物变形这叫"特色理论"的实际"运用"，好好学学吧。
有人说纸太高档没有古味儿，不如整旧如旧，我说你先吃六片康泰克（听众开始喧哗），如（提高嗓门）还不改，我再给你开点"泻停封"。整旧如旧，亏你们说得出，你们为什么不把自己的梦特娇、皮尔卡丹、金盾打上补丁，穿在身上招摇过市呢（听众嘻笑）？谢谢表扬。连环画能这样干吗？这是开国际玩笑。我要感谢我们的出版社，没有被歪风邪气压倒，坚持了大方向。你们看32开上下两图多好，随便什么人多的地方拿出来翻翻，保准有人数大拇指说你有学问，说不定还能泡上个靓女呢。那64开能拿出来显摆吗？小心就有幼儿园的阿姨叫你回园吃饭饭。开本大点价格就高点，这可以让外国人后怕，我们中国人有钱了，几分的少来；我们中国人有品位了，大国什么都应该大。其实开本很次要、很次要，不要这么敏感就好了。
第三，关于精品不精。
去去去！人家出版社都没敢称专家，你连友就硬是比人家还"又红又专"不成？好不容易选点书出版，又说人家乱选的，搞硬性搭配，分派垃圾。有证据你们上法院告，你不是拿着消费者权益保护法、妇女儿童权益保护法吗？好象自己我了不起，大言不惭。哦，你说出什么人家就出什么嗦，人家出一本"我的上半生"，你就要人家出"我的下半身"，下流！恶毒！！人家把老编的位置让你坐，工资都让你拿行不？看你又能坚持多久。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以为出书真那么容易？就算确定了选题，找到了原稿，还得人家作者或家属授权呢，你们没有听说人美再版《水浒》，为此搞得很烦吗？其实啊，你要出什么书就可以出什么书，都可以完全满足你，只要你搞定作者，包销，简单吧？你说太难？那你们还吵什么？人家出版社出书多是"苦大仇深"，经得多了也懒得给你们讲，讲也没用，你们一定会以为人家在找借口，什么是精品？你们说华三川，顾炳鑫的，我说韦小宝、岳不群的。你们笑什么？我不懂？我是××公司的董事长，怎么可能不懂？！我就认为他们画得好、精、酷毙了！你们要反映我，拿出一千零七个理由来，还得让全国人民都接受。给你们小老弟们说吧，精品是没有统一标准的，我早就问过计量局、标准局、质监局，他们并没有给哪本书发过精品证书。（下面起哄声一片）什么什么？错了？不该他们管？你们是哪门子机构？没话说了吧？有人说，某些名家的早期作品很差，也拿来当精品出，把你们当"弱智"打整。谁打整你们了，说你们是"弱智"了？没有。我倒想问问，哪个人没有当年，不是从零开始的？名家也要经过"初级阶段"嘛，我们社会主义社会不正是处于初级阶段吗？让你们见一见这些"初级阶段"的作品，是对你们进行"温故知新"教育。我想，这更利于你们了解名家的成长历程嘛。如果你们老是看那些成名作，养成不良习惯，这些旧作，你们就认出不是谁画的了，万一哪位开"黄腔"，说出些张三丰、丁春秋、达尔巴来，不是更让人喷饭吗？人家出版社是深懂"教育要从娃娃抓起"这个道理的。给你们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吧，人家如果光出精品，那么那80%以上不精品的，可能就只有烂臭在仓库里了，你们能这么绝情吗？世上没有绝对的美与正确，连这点都不懂还说什么连藏。
第四点，讲一下价格问题。
"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现在是吃了葡萄也说它酸，我看说这话的才叫酸。我们在座的有不少人就是这样，爱买再版书，乐此不疲，可私下在人堆里埋怨人家出版社把价格定得太高，自己再这样下去承受不起什么的。哪个要你承受了？你承受不起不买不就得了。有人说上美的贵了，又有人说津美的太贱了，上美的象买宝石内裤，津美的象买"终极坠楼货"，我说这都叫活该。想当年周瑜同志打黄盖师傅的屁屁，打得那个烂呀，跟硫酸泼了差不多，有人还从中总结了有王羲之书法的韵味。黄盖半个月没敢上厕所，找人到医院开了些牛黄虎骨膏来贴上，再做些理疗，可这费用孔明在那儿盯着，周瑜不敢给报，还不是自己出了，他也没吐半个"不"字，有谁听到他给人说过周郎不用红木棒打他让他失了身份，或者没有打中他事先画在屁眼边的同心圆而苦闷傍徨？人家出版社给书定价是有标准的，并不是哪位编辑今天重婚一高兴就定3元一本，明天被公安问话一生气就改为10元一册。你们看现在的书多好， 上美的50开本开创了"新变形派"一代新风，津美把"模糊理论"成功的引入出版界，从而打破了这一理论只适合于电器、管理的荒唐断言，都是里程碑式的作为呀！嗳，让我们热烈鼓掌。（台下鸦雀无声）嘿嘿，今天是个好天气呀。这种创举，我就是喜欢，无条件的喜欢。
津版书很便宜，我都准备给他们送锦旗了。增收节支，开源节流的思路是对的嘛，在物欲横流的现在，太不容易了。应该这么说，就你们连友包括我包包头的哪几个铜板，就只配买这些好书，好货不便宜嘛。（"下一句呢"？台下有人问）有下一句吗？我怎么没听说。要想买老版，去多卖几升血吧。津版是纸张差那么一丁点，但人家采取了补救措施，给你免费送了硬包装盒哟，至少态度是好的嘛，如果要说太"糊图"，那是印刷厂的问题。上美再版是公认的价廉物美的good货，还是有人不满意，说穿了不就是嫌人家稿源充足可以一直出到2086年嘛，对自己手上的货有冲击，其实，人家那个"精品百种"字印错了，应该是"精品百吨"，你们没见人家在才出的《无中生有》一书第7页附6页上有说明吗？所以说你们读书不认真嘛。我特欣赏人家"痛打落水狗"式的营销策略，一发不可收拾一而再再而三义无反顾永不言退的斗争"哲学"，让你们买一套心里不痛购一堆经济吃亏，要想买齐，三年不用吃米。什么又叫价格诱惑？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不要再拿再版与老版比，它们是风马牛的关系，你要买是因为它便宜，你不买是对它有气，仅此而已。
我是个很有学问的人，我和巴金是邻居，和钱仲书握过手，与姚学垠下过棋，是那种最难的……翻翻棋，军棋。我是……（嘟嘟嘟嘟，接听手机）喂，是小许呀，什么，出版社要告我胡话八道，派出所在调查我，110在找我……哦，……哦……啊……呀……嗯……对不起，我妈叫我回家吃稀饭，说糖放多了，我得回去看一看，下次再聊吧，拜拜！唉哟（跌下台去）！
文：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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