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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议“上海市出版革命组”所出……
看了2001年《连环画之友》报上刊登的几位连友有关"上海市出版革命组"的文章，不尽使我对此也产生了一些相同或不同的看法。因为在"文革"期间我曾购买了一部分由上海市出版革命组出版的书籍、连环画及图片，为能进一步说明有关问题，所以特草成此文与诸连友交流。
首先谈一下关于上海市出版革命组所出图书概况及其分类情况。上海市出版革命组出版的图书可从书号上区分共四大类，每类分别用数字1、2、3、4来表示。类别数后用一横隔开，然后是每种书的出版顺序编号。每类书单独进行顺序编号，从顺序编号上看，以第三数为最多，已达三位数。
第一类是以数字"1"开头的，我所保存的这类书号的书籍有《祖国尊严不可辱--珍宝岛英雄赞》（1-21）、〈上海工人哲学论文选〉第一集和第二集，第二集的书号是1-65，第一集因为我保存的是1970年3月新1版，1970年10月第3次印刷的版本，其书号已变成2.1.7。另外，我还保存了一本第一集的最早版本，是由上海出版系统出版革命组编，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1970年1月第1版，1970年1月第1次印刷，书号为2074.347的版本。这两种版本书中内容完全相同，由此可以推断，此书第一集在1970年3月出新1版时书号可能是1-7。从以上几本书的内容看，第一类书属于政治理论类。
第二类是以数字"2"开头的，我所保存的共有七种。（一）《金训华》（2-11）是根据金训华英雄事迹展图文编成的24开小册子；（二）《光荣军舰上的英雄战士》（2-16）内容是介绍东海舰队指战员们的学习和战斗生活；（三）《"一二五"赞歌》（2-19）是一本描写我国设计制造十二万五千瓦双水内冷发电机组工程的报告文学集；（四）《革命儿歌大家唱》（2-20）是红小兵报编的儿歌汇集，有图有文；定型）《南京长江大桥》（2-21）是描写南京长江大桥建设者的报告文学集；（六）《我们是毛主席的红小兵》（2-50），此书是一本少年儿童故事集。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书中每篇故事均有一、二幅插图，虽然书的最后注明本书由工农兵业余美术作者插图，但其水平颇具有专业性，酷似连坛名家手笔。（七）《胸怀朝阳战冰雹》（2-53）一些连友把此书看成连环画，其实是一篇带插图的通讯报道。书中画幅无边框，文字位置也不固定，所以书号编在第二类。综上所述，第二类书应是文艺诗歌类。
第三类是数字"3"开头的，连友们对此类书关注最多，因为其中包括多册连环画。我所存在的其有10种连环画，大都是连友在文章中已提到的，这里就不再细述出版时间和版别，仅列书名、书号及对个别册的简单说明。（1）《兄弟民兵》（3-5）版权页虽署上海市出版革命组出版，但前扉而却保留了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字样；（2）《毛主席的红卫兵--金训华的英雄故事》（3-6）扉页也保留有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字样；（3）《"优秀工宣队员"徐松宝》（3-47）；（4）《智取威虎山》（3-53）此书有60开本（1970年5月第1版第1次印刷）和40开本（1970年6月第1版第1次印刷）两种；（5）《"爱民模范"赵尔春》（3-55）；（6）《无限忠于毛主席革命路线的好干部门合》（3-84）；（7）《无产阶级先锋战士--黄妙郎》（3-134）；（8）《自力更生奏凯歌》（3-151）；（9）《毛主席的好工人盛林法》（3-155）；（10）《红灯记》（3-162）扉页署上海市出版革命组《红灯记》连环画创作组编绘，现已知为颜梅华、金奎等先生所绘。如果加上连友文章中提到的另外5种，则现在可知此类书共有连环画书15种。另外，此类书还有《红灯记》（3-131）和《沙家浜》（3-132）水粉画册两种。除书之外，比较多的是宣传画和《红灯记》剧照。在1969年到1970年期间，我在北京和上海陆续购买了一些上海出版的32开单幅彩色宣传画，这些画上印有负责任单位、出版单位及书号，就是未印年月。基所署出版单位分三种，（一）由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的共18幅，书号从69103214至69103234中间缺三个号不完全连续。值得注意的是其中有4幅署名"上海出版系统出版革命组创作"，并且4幅中的两幅是庆祝南京长江大桥胜利建成的。南京长江基础桥建成通车时间是1968年12月29日，因此以上宣传画应出版于1969年。（二）由上海市出版革命组出版的宣传画有12幅，书号分别为3-1、3-35至3-43、3-60和3-61。还有现代京剧《红灯记》剧照12幅，书号分别是3-85、3-91、3-94至3-98、3-103、3-105至3-108。从这些宣传画与剧照的书号编序看，和上述连环画的书号交错排列，可见它们应是同一期间出版的。（三）由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宣传画有10幅，书号分别是8.3.113、8.3.150、8.3.153、8.3.156、至8.3.158、8.3.160、8.3.172至8.3.174。其最后一幅8.3.174正好与我保存的上海人民出版社1970年10月出版的连环画《爱国主义和国际主义的榜样黄继光》（8.3.175）1970年11月出版的《赤脚医生》（8.3.176）书号衔接。由此可见，这10幅画应是恢复使用上海人民出版社名称后最早出版的。而且书号除前面增加个数字"8"以外，后面与上海市出版革命组的书号型工完全一致。编号也仍然延续。总之，第三类包括书和画均应属美术画册类。
第四类是以数字"4"开头的，我所保存的有《十万个为什么》的第一和第二分册，书号分别是4-51-和4-52。再有从连友文章得知此类书还有《怎样装修电灯》（4-11）和《看云识天气》（4-24），由此可见第四类科技教育类。
从以上四类书的书号最高编号分别为1-65、2-53、3-163和4-52来看，可估计上海市卫生巾革命组存在期间共出书约300余种。而且有些书虽已由上海市出版革命组编排了书号，但由于出版时间滞后，只好使用后恢复的上海人民出版社的名称出版了。从我所保存的上海人民出版社1970年11月版《红灯记》（8.3.149）剧照画册与连环画《红灯记》（3-162）书号相比较就可以看出来。上面列举的上海人民版的宣传画也有此种情况。
除此之外，我还有几本由上海出版系统出版革命组编辑的书，也一并介绍出来。（1）《上海在前进》，上海人民出版社1970年2月第1版2月第1次印刷；（2）《革命青年的榜样》，人民文学出版社上海分社1969年12月上海第1版12月第1次印刷；（3）《好八连新歌》，人民文学出版社上海分社1970年1月上海第1版1月第1次印刷。（4）《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王杰的故事》，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1970年1月第2版1月第1次印刷。这本连环画是据上海人美1966年3月第1版《毛主席的好战士--王杰》改编，所谓改编只不过是原画稿上增添了一些毛主席头像和语录，除部分文字修改别无改动。
第二、上海市出版革命组究竟存在多时间，几位连友的文章各有不同看法。不过，从上文所述的出书概况，我们不难看出其产生过程明显分为两个阶段，即"上海出版系统出版革命组"阶段和"上海市出版革命组"阶段。两者既有联系又有区别。这里存在着由一个临时领导"出版革命"的小组向正式出版机构的转变问题，前一阶段仍然沿用上海人民出版社及其他专业出版社的名称出书，而后一阶段则取代原有出版系统并以一个新的出版机构来行使职能。上海市出版革命组所出图书，不应包括上海出版系统出版革命组所编图书。这样，从现有资料就基本上可以确定上海市出版革命组存在的时间了。1970年2月出版的连环画《兄弟民兵》是目前所知时间最早的一种，百同为1970年2月第1版第1次印刷由上海出版社系统出版革命组编的《上海在前进》，也是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因此，上海市出版革命组出现的时间上限是1970年2月。其存在的时间下限应为1970年10月，现有上文已提到的1970年3月新1版1970年10月第3次印刷，上海市出版革命组出版的《上海工人哲学论文选》（第一集）一书为证。此书是其所出图书目前可知时间最晚的一种。而书号8.3.175同为1970年10月出版的《爱国主义和国际主义的榜样黄继光》一书已恢复使用上海人民出版社的名称。上海市出版革命组存在的确切时间是1970年2月到10月，总共不足九个月。
另外，上述一些图书的"告读者"及"后记"文字中，我们大致可以看出上海市出版革命组是文革中"斗、批、改运动"深入发展，"出版革命"广泛进行，"工农兵掌握出版阵地"的产物。其消失则估计是1970年9月6日中共中央九届二中全会闭幕之后，随着政治形势的变化以及军宣队、工宣队的相继撤离而发生的。总之，上海市出版革命组是在特殊年代产生的特殊的出版机构，可以将其作为我国出版史上一个值得思考和研究的问题。由于其存在时间极短，所出图书种类和数量有限，尤其是它所出版的连环画，究竟具有何等历史的和收藏的价值，我们应该作出正确的符合实际的评判。
文：刘瑞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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